病倒了,我去接他的班。”
金恩华站起来,“我去找局长说说,也许你能留下。”
王兵把金恩华按回到藤椅上,“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知道李局长这次会卖你面子,这是王付局长决定的事,李局长也是顺水推舟而已,我都答应了,你这一去既让他为难,又让我不好做人,再说,我留在机关,能招谁待见?还不如到下面去,至少也图个舒心。”
没想到王付局长真有点阴毒,那化肥厂已经有了二个大有来头的付厂长,谁去了谁就是一个只能干活不能说话的人,除非你乖乖地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就寸步难行;陶瓷厂却是早已走完了辉煌的历程,成了面临黄昏的残阳,一个已亏损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国营企业,肯定会被改革的大潮淹灭,当厂长是说得好听,其实就一个守摊的,和守灵差不离。
金恩华沉吟着,“化肥厂是新开的,县里重视经营红火,效益好待遇高,离县城近,离你家也不远,表面上看你应该选择它,但那里的人事关糸太复杂,一个厂长一个书记,不折不扣的死对头,你拆我的台我撬你的脚,两个付厂长都是关糸户,工作时找不着人影,分奖金时差一分都敢掀你桌子,我搞技术改造时待了一个多月,其实辉煌的背后恐怕隐藏的是巨大的隐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