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其实陆向东对他这一世“母亲”的印象,仅仅是记得因为他弹钢琴的时候尾指怎么都很僵硬,她把他关在小屋子里说如果他尾指始终不灵活的话,他就不要出来了。那个时候“陆向东”还小,不知道服软,使劲儿敲打着门反驳,“这是冬天,这么冷,手指当然会僵硬了!”
最后的结果是她按着他的手腕,尾指在冰水里整整泡了六个小时。那个时候的“陆向东”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让他弹好钢琴这样执着,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始终在固执地进行着她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报复。这个男人,除了他以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从小便因为钢琴享誉全国的女儿。当然,他回来找陆向东,也是因为他不能再有孩子了,不仅仅是女儿。
“她不会介意的。”男人鬓角已经有明显的白色,面容虽然是相似的英俊,比起陆向东男人却多了一种衰颓的感觉。
陆向东轻轻笑。男人身旁的秘书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陆向东当没看见一样。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个看似美味的馅饼里有些什么馅儿。
或许是因为这个身体不是漠不相关的人,而是他漫长人世的一辈子,陆向东也感到些凄凉。看着男人的车越走越远,陆向东抬手,一张卡就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