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
刘云龙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牢牢地扒在墙头上,连我扯他裤腿都没一点反应。
我开始有点奇怪,这家伙到底看见了什么?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往破板车上面爬去,还不忘了警告他:“小子你要是敢装傻骗我,就等着吧!”
我直起身往太平间院子里面一探头,好家伙,还真有人。准确说,是两个活人,一个死人。两个活人都穿的是警察的衣服,背对着我们,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站着的正是关门那打电话的那个,蹲着的这个嘛……
我还是先说我看到的死人吧。
尸体平躺在地上,上身是光着的,下身穿了一条很普通的绿色的解放裤,脚蹬一双解放鞋,现如今城市里几乎没人这么穿了,应该是农村来的或者是属于城市里社会最底层的。
这些都还没什么,让我开始感到胃部翻滚的是了,尸体的腹部纵向开了一条三四十厘米长的大口子,几乎快要到喉咙了,整个腹腔加胸腔都暴漏在外面。
那位蹲着的警察女士(居然还是女士!我事后猜她应该是法医。)正左手拎着尸体腹部一侧的皮,右手拿着一大团都已经被血浸红的纱布,不停地在腹腔内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