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本沉重的呼吸声突然消失,换来的都是极其悠长细微显得极其酣甜的细微声响。江鱼点点头,轻轻的拍了拍白霞子一根在自己手臂上扫来扫去的尾巴,低声喝令处,两百暴徒已经自大门冲进了宅院。
杀戮,没有一点儿抵抗力的杀戮。手持匕首的暴徒们冲进了一间间房间,将那些躺在床铺上的壮汉一一割断了喉咙。这些暴徒下手狠毒,速度极快,只是一盏茶的时间,近千名地煞殿潜伏在吐蕃的党羽,已经在睡梦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以修道人的力量来对付这些仅仅算得上武林高手的人,实在好比烧红的钢刀切猪油,没有一点儿难度。
院落中血腥味冲天而起,若有人以法眼观之,可以看到一股极大的怨气在院落上空盘旋。江鱼冷笑一声,刚要下令所有的暴徒砍下这些地煞殿残党的头颅带走,四周突然一片的灯火通明,影影重重不知道多少人马从左近的雪地里冒了出来,刀剑出鞘、枪矛如林、弓弩上弦发出让人牙齿发痒的‘嘎吱’声,数千名精兵已经包围了江鱼他们。神采飞扬的弃迭祖赞在数十名彪形大汉的簇拥下从那士兵队列中走了出来,指着江鱼大声喝骂道:“江中游小儿,焉敢来我吐蕃放肆?莫非真以为我吐蕃是你们大唐人可以随意欺凌的么?”
江鱼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