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葫芦就跑。精精儿一声怪叫,大袖朝着那炭炉、瓦钵一卷,连人带物都随着一股狂风消失无踪,走得好不快捷。
江鱼气恼的对着两人依稀的背影叫骂了几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端正了一下形容,将腰间的长刀塞回了自己的褡裢,让身上不再露出一点儿武夫气息了,这才装出一副温文儒雅、斯斯文文的模样,走向了张冰云暂时栖身的小楼。
楼前有一片花圃,如今里面一大片洁白如雪莹润如玉璀璨如银的牡丹开得正好,朦朦的细雨打在那牡丹花上,沉甸甸的花朵好似醉酒一样折下了头,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摆,滴下一串串晶莹的水珠。馥郁的香气加上这朦胧的水雾天气,让这个小楼有一种神秘的气氛。一身洁白衣裙,头发好似水波一样披散在身后,端坐在花丛中抚弄琴弦的张冰云,则有如牡丹中的仙子,秀美的脸上一抹淡淡的凄凉,让人心头不由得一痛。
江鱼听不懂张冰云弹奏的是什么曲子,但是曲子中的意境他还是能听出来的。轻灵高远,有如大雁高飞,虽然是暮春初夏的胜景,却因为这琴声,多了几分暮秋的悲凉。脚步声卷入了这琴声中,张冰云抬起头来,静静的看了江鱼一眼,突然间琴弦齐断,猛然迸裂的琴弦,在张冰云的嫩手上拉出了几条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