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惟有苦战。也许是欺负九戈残废,虞嬖的攻势集中在他这一点。
假如我舍身隔开那一刀,九戈他或许不会死。但履豸死得太突然,我有些乱了方寸。
后来看他的尸体,我才发现,原来致命的一刀是他替商女受的。
虞嬖乘势逃走,商女却伏在九戈的尸体上抽泣。其他三人面色凝重,拭了身上血渍,也不再说话。
商女用青绿色的手指,静静抚摩在九戈的面容和胸膛。她只是抽噎,并无眼泪。
我不明就理,想去为他收尸。商女却猛地隔开我的手,不准我碰他。仿佛九戈是她的夫君。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她贴在九戈的耳边。用前额感受尸身余温,沾
上他的血。她说:“这具古筝,少了你的和弦,便只有烦乱噪音。”
折断这古筝,便不再有挂念。
原来商女说话的声音竟如此悦耳,不卑不亢,不惊不诧,不嗔不怨。
而我听得出,这哀伤竟如此深。
原来,九戈和商女已通奸了很久。
一直不知该怎样爱上一个人,于是全世界只落我一人毫不知情。那些百无聊赖的晚上,他们会看见,商女铺开一张古筝,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