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先替玉娘谢过官人的救命之恩!”
李成没想到师师一出来就向自己道谢,有些猝不及防,只好真挚地摆手道:“师师姑娘不必客气,李成所为不过是人道之举,万万不要如此。”
师师看着李成,拿起几上的温茶,点头叹道:“玉娘自从上次见过官人之后,便再不肯接客,为此玉娘吃了不少苦头。希望官人回去能好生照顾。这次遇到官人这样的君子,也算是她苦尽甘来罢。玉娘之事让官人破费,今日这点酒菜就算是师师的一番心意吧。”
李成想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玉娘,心中一阵惨然。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这些挣扎在最底层,任人践踏的脆弱生命,其实才是最可怜可叹的。就如专为歌妓填词的柳永在潦倒而终后还有青楼歌妓为他祭扫一般。柳永只是用他最擅长的事情诉说了一点点笑声之后的血泪,却能换来歌妓们长久的怀念,可见这时代黑暗中的悲惨是多么的没有人性。
正自想着,便听到珠帘内传来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李成正要凝神细听,师师放下手里的茶杯,轻轻吟唱起来:“半吐寒梅未拆。双鱼洗、冰澌初结。户外明帘风任揭。拥红炉,洒窗间,闻霰雪。比去年时节。这心事、有人忺说。斗帐重熏鸳被叠。酒微醺,管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