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不听读书之声,倒只听到顽童戏耍情形,不管哪朝哪代,文风教化到哪里也不能落下,九洲最荒凉的北洲也是书院处处、书声朗朗,一个有三万余口、七百孩童的仙树庄居然不开设乡学,若被人告上一状,本县知县岂不要落个‘误人子弟、蔑视儒学’的臭名声?
有志科举的书生绝不肯做一群小孩的启蒙老师,果得城儒生虽多,但也不屑为乡学私塾孩童之师,他们更没一个名望能比得上李何这个老儒,杨南有海外游学归来的名头,加上李何的力荐、金银打点,这仙树庄的乡学书院一事便落了下来。
杨南想通其中关节,便慨然允诺道:“前辈既是青眼相看,晚辈也不推辞,如此,这仙树庄乡学便称为‘树人书院’便罢,从明日起,便开始招收幼童入学,凡八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皆可入院受教,晚辈虽才疏学浅,却也会尽力而为。”
李何点头笑道:“好个树人书院,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贤侄这书院之名虽看似平凡无奇,但寓意深远,如此,老夫明日便命人送来桌椅器具、笔墨纸砚,以备贤侄所需。”
开一个乡学,只不过是做一个启蒙老师罢了,一个仙树庄的乡学倒也不必多么隆重,杨南大笔一挥,在一块匾额上龙飞凤舞写下‘树人书院’四个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