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摇头道:“在下不知,请顾先生赐教。”
顾炎武端起茶杯饮水:“许将军知道的,再想想,休要懒惰。或说,是我朝士大夫比较前宋,都多了什么好处?”
许平又潜心思考片刻:“我朝多诤臣,前宋望尘莫及。”
“正是如此!”顾炎武把茶碗拍在桌面上,高声喝道:“我朝多直言犯上之臣,前宋也有骂天子失德、骂宰辅无德的,有些事也该骂。但我朝士风高尚,不但御史骂、就连宰辅都在骂皇帝,然后六部骂皇上加宰辅、在野之士更是骂尽天下。休要说前宋,便是历朝历代加起来也不如我朝的道德君子多。前宋骂宰辅无德,可以,但光骂是骂不倒宰辅的,还是要讲理,讲朝廷如何无理、要拿出自己的治国之理。但我朝不同,我不需要和宰相讲理,只要我修心的功夫在宰辅之上,只要我比宰辅更是一个道德君子,那么我的理就当然比宰辅的理大,只要我是道德完人,那我的理就不言而喻是天下至理。道德君子论心不讲理,比如以廷杖为荣,只要我受过廷杖你没受过,那你就别想翻身和我讲理。”
许平若有所思:“所以顾先生对心学如此鄙夷。”
“王阳明口才那是极好的,文章也花团锦簇,不过若只是如此心学还不能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