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把眼睛闭上,让自己眼前和心中的世界同时沉入无边的黑暗中。
酒楼早就该打烊了,酒保不敢撵客,守在楼梯口悄悄打哈欠。陪同许平的那个人小声唤道:“许将军,我们走吧。”
……
两人走到他们住处附近,许平又一次致谢:“钟爷,两次相救之恩,许平无以为报。”
几天来,许平一直住在钟龟年在京师的这幢小院子里,但今天他却不打算再进去了,而是准备和钟龟年告别:“明日,我便会离开京师,今天要潜回舅家拿些东西。”
昨天钟龟年到许平舅舅家附近打探,老人家已经不在那里了。据街坊邻居说,自从许平牺牲的消息传来后,老人就关闭了铺子,拄起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无论街坊们如何劝说,那老人都顽固地要去山东,说一定要把自己的孩子找回来。
“许将军日后有何打算?”钟龟年低声问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若是许将军想……想去山东、河南,倒是可以与我的商队同行。”
“山东?河南?”许平微微一愣,接着就立刻明白了钟龟年话中的含义,他轻笑一声,其中满是苦涩之意:“钟兄未免太看轻我了。”
钟龟年默默地看着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