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训和张说对视一眼,张说很正经的样子,但两人的目光里显然都有对那个女子关注的意思。张说不能说诸如“您觉得那娘们如何”之类的轻浮话,一则薛崇训是皇帝上下有别不能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二则张说也想保持持重的形象。不过薛崇训好|色几乎满朝皆知,张说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没一会儿,拿棋的那女子还没来,先来了个丫鬟上了两杯茶。薛张二人进来的初衷就是喝口茶,总算如愿以偿。这是在陌生的地方喝陌生的茶,三娘趁主人不在先试毒。但张说好像一点都没有戒心,端起来吹了两口就喝。
这时那女子拿着一副东西出来,轻轻放在两人对坐中间的几案上。薛崇训一眼看到了一个棋壶的白棋,心里又想:这玩意怕真是象牙做的?
女子微笑道:“白棋是用白玉磨制而成的,来自于蓝田;黑子却取自西域的珍稀玉石;棋罐是河北邢窑的白瓷;棋盘木雕,取木于南海。这副棋的质材来源于东西南北,合在一起却能浑然一体,正如下棋之人的心胸宽若四海;其质地珍贵,却不沾金银,故贵而不张扬,有如君子。这是一副配得上君子把玩对弈的棋。”
薛崇训用手指夹起一粒白子对着门的光线细看,说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