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朝廷和天下对立,有什么好处?”
这时龚氏忽然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么?”
薛崇训顿时愕然,本想说我都是实话啊,但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自己的人马逼|死了人家丈夫,有啥理由让她信自己?
他便叹了一口气,多说无益便埋头拿起筷子,沉默着吃起饭来。龚氏没料到他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显得很安静,她顿感意外。这会儿她自然是吃不下去的,只能满怀着恐惧和七上八下的心情看着他吃,忽然发现薛崇训的样子显得有些落寞,她的心里一时闪过一丝异样。
话不投机,俩人便相顾无言。
龚氏呆坐在薛崇训的对面,面前的毕罗(一种面食馅饼)和菜肴一点都没动,又不能太不给面子这样拂袖而去,毕竟是阶下囚命运完全掌控在他人之手,只能陪坐在那里。
在这样的静坐中,她发现薛崇训右边袖子里的手腕上有一道旧伤,进而发现他的手掌很大很粗糙,完全不似她平时见到那些王公贵族一样的手,反倒有点像封地上干苦活的农夫。龚氏又瞧瞧看了一眼薛崇训的脸,肤色显黑,和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人完全没关系,只是剑眉间内敛的慑人气息让他看起来和老实的百姓十分迥异。
龚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