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冷了。”
张说忙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你说得对,天儿一冷容易风寒,大家都得将息着点。”说罢又“啊……切”地打了个喷嚏,而且突然还咳上了。
“我这副模样面圣恐怕要被御史弹劾,来人,笔墨侍候,我写个条呈上去,得回家找郎中抓副药吃吃才行,唉,年纪大了骨头毕竟不如年轻人。”
刘安呆鸡似的坐了一会,突然也“咳咳”地咳嗽起来,还站了起来在痰盂里吐了口口水,“我也感觉不太利索……”
张说一本正经看了一眼他,只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不过也太巧了,我这真是染了风寒想偷偷懒,刘相公羡慕就不能想想其他事儿么?”
刘安汗颜地抱拳拱了拱手,也不好说什么。
俩人弄明白了事情就开溜,但也有很多大臣反应迟钝的,硬着头皮去了宣政殿,然后李承宁拿出那联名书让大伙签字画押……这事儿就难办了,禅位的人姓薛,这么大的事谁都会惶恐不安,签名也不是不签也不是。
也有正直的官员当场就大骂:“陛下如此作为,百年基业毁在亲手,以后还有脸见列祖列宗于地下?”
李承宁穿着金黄的龙袍在上面坐立不安,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