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认为那些比较高级的制度在唐朝要实现就是个笑话,且不论生产力水平,光是从理论基础国民认同到一系列管理和舆论监督体系的成熟,无疑一个长期复杂的巨大工程,就不是他有生之年可能办到的事;更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比如卢梭也算圣人了,他们只能做到其中的一个环节。
相反现在这种以儒家道德体系、大量典籍为伦理基础的封建文明,经历了长期的考验,已然达到了比较成熟稳定的阶段……“天子”的统治从来不是只靠律法,礼仪道德在此时的作用不可低估。
因为薛崇训理解了这一点,才能有板有眼地在礼部行馆遵守各种礼节,并感受到了投足之间的庄重:比起野蛮地区赤|裸裸的抢劫,更委婉的掠夺显然更文明温和一些。
薛崇训是亲王,至少和吐蕃赞普一个级别,比派遣来的使者地位要高,遂坐在上位自称“孤”,使者和唐朝礼部官员则分东西入座。
这时吐蕃使者起身手按胸部执礼,用生涩的东方通用语(汉语)道:“我国子民与大唐皇帝世代为亲家,当年太宗为天下共主,对各族子民以诚相待,言子女钱帛皆可与之,让四方感怀归心,化干戈为玉帛;而今我国子民长久没有和大唐联姻,亲戚越来越生疏,才会有一些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