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恐怕对我恨之入骨,一旦失利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口上自然不想多说这种话,只道:“应该是这样。”
高氏轻声道:“不过总算不是一个人……”
薛崇训听得有些异样,忙转头看了一眼鱼立本,鱼立本眼睛看着别处,只当没听见似的。
高氏坐正了身体,缓缓说道:“薛郎认为我应该在此时接受皇帝的请奏么?”
薛崇训面无表情地说道:“此时太后可自行决断,早或迟都有办法应对。”
高氏又小声说道:“我听政之后是不是可以随时召晋王到承香殿议事?”
之前薛崇训还从容应答,听到这句有些坐不住了,惊讶地抬头看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眼睛里露出了那日在麟德殿的一间屋子避难时的目光,几乎一模一样,同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同一种神情。
高氏饶有兴致地看着薛崇训的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只是觉得与你商量事情很好……这也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局面么?”
“臣不敢。”薛崇训忙道。
“你也开始作戏了。”
过得片刻她用薛崇训刚才那种口气缓缓说道,“这里并无外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当我是好友就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