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着,她只是个妾室,他却有些牵挂。
什么要死要活的情意都在随着时间慢慢地不断地淡去,唯独那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让他记忆深刻。好像他想得最多的人不是天仙般的金城,也不是妩|媚的宇文姬,反而是相比之下很平常的程婷。
待杯盘狼藉之时,宴会要结束了,太平公主挽留薛崇训到承香殿歇息,但薛崇训婉言拒绝,说很久没回家,想先回家看看。这时太平的脸上倒是有些失落,虽然是母子,是亲人,但各人有各人的家不是。
薛崇训看着她的神色,心下一怔,想起母亲的第二任丈夫那武家的人已经去世,儿女们也大了各自封王封县主,要不是大权在握许多大臣要依附巴结,她该多冷清寂寞?
这时他想想家里也没什么人很急切马上想见的,而程婷一直都和自己一块儿,也不急于一时,不如陪陪自己唯一的亲人母亲算了。
他想罢站起身来摸着额头道:“在路上没喝过酒,忽然喝了几杯竟不胜酒力,有点犯晕,要不就在母亲宫中歇一晚罢。”
太平公主的脸上顿时一喜,虽然极力掩盖,但眉宇之间的欢喜却是很轻易地漏了出来,嘴上淡然道:“也罢,从麟德殿去安邑坊得有好一段路,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承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