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嫣一瞬间就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拼命地扑到橱柜跟前,用背使劲地抵着门,装得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蜷缩在橱柜前:“求求你,看在汗王的份上……”
她不是在求伏吕,而是在求另一个人。
伏吕怔在原地叹了一口气,怒火发|泄后怜悯让他放下了胳膊,想去宽慰几句。但他不知道:当他在怜悯慕容嫣时,慕容嫣却在怜悯他、可怜他。
“你不要过来!”慕容嫣装作害怕,“你出去……别过来。”
“好、好,我出去。”伏吕有些自责地说。
慕容嫣此时轻松极了,好受极了。那一巴掌,是如此的好,直接打掉了她的背叛的内疚、良心的谴责。
慕容氏虽然丧失了实权,但地位明摆着,从小到大慕容嫣还没挨过巴掌,第一次体验,原来挨打能如此爽。
它就像对着一堆纠结的乱麻,飞快的刀刃一刀而过,一切都轻松了、干净了。
……水仍热,空气仍冷,浴桶里冒着白烟,让古意盎然的暖阁飘荡着轻轻的薄雾,一切都如梦如幻。慕容嫣轻轻抽掉青丝上发簪,头轻轻一摆,一头青丝便柔顺地散落在如玉如雪的肩上脖子上,然后她摇动着头调整垂发,很巧妙地遮住肿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