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李三郎一败涂地,但只要他一天没死,就还有机会;第二,母亲百年之后,谁当国?恐怕还是李家的人吧,到那时长兄何去何从?您可以看看外祖母那边的武三思,可有什么好结局。倒是咱们兄弟俩那继父一直埋头做人,得了个寿终正寝。”
薛崇训皱眉沉思,自己这弟弟平日性子阴沉,但确实有几分远见的。
这时二郎又道:“这些年政局动荡,多少世家大族家破人亡灰飞烟灭,咱们薛家走到现在这一步实在也不容易。早年伯父以谋逆身死,先父也受牵连获罪,到了咱们兄弟这一代反倒风光无限了,前两年我是郡王,现在该长兄封郡王……唉,长兄保重吧。”
二郎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一种沧桑之感来,和他二十出头的年纪很不相符。
薛崇训琢磨着二郎的话,沉吟许久,心道二郎说的也有八分道理,可薛崇训的处境和二郎不同,他可以退,薛崇训还如何退?李旦的长子李成器就是个很好例子,出身在那里摆着就是个威胁,只要失败,进是死退也是死。
既然如此,不如迎流而上!
坐以待毙是薛崇训最深恶痛绝的事;放手一搏他很是喜欢。前世他作为一个屁|民就在苦苦挣扎中没有出头之日,活得没有尊严、没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