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脸上露出的杀气又缓缓平息下来,他淡然道:“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不用再过问了…”
此时他忽然有些后悔让宇文孝去查那件事,万一这次政变失败,太平一党自然灰飞烟灭,恐怕宇文家也会被高力士死死咬住。想到宇文姬,薛崇训心中叹了一口气,她应该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本来想提醒宇文孝一句,让他有个准备,随时准备跑路,但又怕泄漏出什么蛛丝马迹,薛崇训犹豫了一阵最终作罢。
说完高力士的事,薛崇训便送宇文孝出门,回身到院子里后一个家奴悄悄说道:“郎君还记得萧衡么?被关在下边都几个月了,平日都是我负责送饭,怕郎君给忘了……”
薛崇训一拍额头,他真把那人忘得差不多了,便问道:“还活着?”
家奴道:“可是一条人命,郎君没发话,谁敢乱来。”
“带我去瞧瞧。”薛崇训道。于是那家奴便带着他先去了柴房,这里有两道地下室的门,一道是通往那间“桑拿”小木屋下面的,是奴婢们生火的地方;另一道门里面是个储藏室,不过现在私押了个人,和地牢一样。
管钥匙的家奴开了门,薛崇训和两个心腹侍卫便沿着石梯走了下去。这通道上方用整块的木板撑着,向下走了一阵,头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