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忽然笑道,“我刚刚瞧着楚楚可怜的样子,脸上的疤怎么没了?”
“装的呗,手也不拧。”三娘道。
薛崇训道:“我刚才说得有道理吧?这人再怎么装也不能一直装得下去。”
三娘道:“郎君勿怪,我现在有点厌恶别人讲道理。”
“哦?呵呵……”薛崇训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一声,倒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刚才你说鲍诚也找到她了,怎么不让鲍诚带回去?”
三娘沉吟片刻,冷冷道:“郎君,我觉得鲍诚这人不怎么可靠,您准备用他做漕运兵募将校?”
“怎么不可靠?”薛崇训沉脸道,“他没有别的门路,只有靠我才行;而且确有能耐。有这两点就够了。三娘,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和我反目成仇。”
三娘的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良久之后才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郎君会不会因为某种命数而相弃?比如……某日有人说我不祥。”
“命?”薛崇训愕然道,“我不信命,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此话当真?”
薛崇训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真。你信么?”
三娘难得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