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从未出现的境界越来越近,或许并不能称之为境界,只是一个全新的封号。可越是接近,周继君却觉得它越是难以企及,莫名的不安每每从心底涌出,三百多年积累起来的宠辱不惊也难以压下。
抬头向周古望去,周继君微微一怔,却是说出那番话后,周古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向远方。
按理说覆海将他陷入此境,在他心底某处应当对覆海无比痛恨才是,听到自己这番话也该有所表示,可为何他却一副全然不知觉的模样。
心中浮起浓浓疑惑,周继君能算尽天机,也能看破人心,可偏偏猜不透昔日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如今所思所想。
沉默许久,周继君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阿君我修炼三百余年,如今已至大成,本打算先去杀一两个圣人,破去这世间荒唐法。可为兄终究放不下你,同圣人之战虽已有四成把握,从古至今恐怕再无一人敢这么说,然而尚有六成在圣人那方。此战艰险,若是输了,怕是无法再杀覆海将你解救。”
话音落下,周古依旧无动于衷,周继君默然,怔怔地望着酒樽,又过了良久,深吸口气站起身,便要往殿外走去。
余光中,一袭素白的裙纱飘过眼帘,周继君猛地一愣,双脚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