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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护着那个少年前去水陆大会,还是留守棋社。
看着笑盈盈的少年人,齐灵儿不由踟躇了起来。周继君在那封信笺中提到,他和孔丘相识甚久,已有百多年,虽未提及详情,可从字里行间齐灵儿不难看出周继君对少年人的关心。
为什么现在的我变得这么犹豫不决,是因为总站在师父的立场去考虑大局吗,可是,这样的我却非从前的我了。
深吸口气,黛眉间的迷惘渐渐散去,齐灵儿上前一步,朝着孔丘拱了拱手。
“我天吾山在水陆大会亦有座观礼阁,孔先生既然是家师故友,不如一同前往。”
“也好。”
想到或许有机会见到君公子,孔丘面露喜色应声道,转而看向一旁的僧人。
“大师和我们一同登阁吧。”
“不了,小僧前去水陆大会另有他事。”
年轻僧人口喧佛号,眸中掠过一丝憾色,却转瞬即逝,淡淡一笑,率先向皇宫方向走去。
佛会第二场,六更始,建佛龛,请大德登台,而后奉浴。齐灵儿三人护着孔丘登上高阁,时辰尚早,老天爷仍在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吐出灰蒙蒙的云圈,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