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斩杀。”
老人脸上的皱纹簌簌颤抖着,不在阴沉的京城牢房,不在勾心斗角的深宫军阵,东来客这一笑竟隐约露出几分暖意。他拂袖将陷入囹圄的白棋挥散,透过漫长的宫闱望向天头的朝阳,幽幽一叹道。
“我的用意你又能知道多少,与其做个下棋人,我宁愿做个看客,奈何这世道实在太乱,一不留神就会跌出历史进程。你和千十七输赢各半,又或者没人会赢,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却让老头子我大开眼界呵,这么多年来,终于出了你这个异类。”
“异类吗。对于你的流派,你也是个异类呵,上古时流传至今的史录者一脉,竟然做起插手历史进程的勾当来了。”
周继君目光扫过东来客,微微凝滞。
“怎么,被我看穿心思,君公子想要灭口了。”
东来客揶揄地一笑,他站起身来,望向殿外的秋景,轻叹一声道。
“这秋收时分,北朝却被白启祸乱如斯,农田定也荒废了,今年的收成少说也会减个四五成,接下来的长冬却是对你和北朝最艰难的考验呵。”
“白启正局下的副局罢了,抑或是说下策。若是无法一举颠覆我北朝,他这一搅和,也可让北朝元气大伤,我无力占据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