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和一座竹屋而已,又怎能算是我家。”周继君挥卷袍袖,仰头,囊中酒水又少了几许,“说到家,我还真不知它在何处。”
淡淡的忧怅随着酒气飘出,融入阳光暖风,瞬间散去。
敖云看了眼周继君,低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抬头看向越来越近的天吾山,轻叹口气道。
“天吾山虽曾是你立身所在,可却远离云州,你效忠北疆王之事已天下皆知了,两吴之主岂会允许你在他们眼皮底下炼制封神云台。”
“效忠?”周继君轻声咀嚼着这两字,随后微微一笑道,“你还真以为我此行是去天吾山炼制封神云阁?”
“我想你也不会。”敖云咬着朱唇,眉头轻蹙,良久转向周继君道,“那你究竟是来做什么?”
“你猜。”
“你想法一向阴险古怪,我怎会知道。”
敖云瞪了眼兀自含笑的周继君,不再说话。她和周继君相识也只有区区数月,在这数月里,她只见过了周继君的冷血无常和那些诡谲的手段,虽然一直好奇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不知不觉间,在她心底已经给周继君打上了阴险的标记。
“过会就知道了。”
周继君眉头挑起,体内那个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