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人砍下十个人头,就扔在城墙下……”
“第二天,二十个……”
“第三天,四十个……”
……
“最后,全军上下还有六千多余能动弹的将士,一起请命薛将军,与吐蕃人开关一战!我等,实已无法再忍受下去!——少帅,你别怪薛将军违抗军令开关迎战,陷了城关!此罪不在他一人,我阳关一万多名兄弟,愿与薛将军共领!”朱半城几乎是在咆哮了,说罢这些,他突然又单膝跪下,以头贴地,绑在身后的手露了出来,手里正捏着一份血迹斑斑的帛书,“这里,有阳关兄弟的联名请罪书,请少帅过目!”
秦慕白的手,颤抖了。
他伸过来,拿起了这厚厚的一叠血迹帛书,挥手一扬将它展开。
一张极大的污脏白帛,上面密密麻麻,用血迹写满了名字。
抬头有最大最醒目的八个大血字——“忍无可忍,血债血偿”!
旁边有落款,“罪将,凉州都督领星海道行军总管,薛万彻”。
秦慕白一行行一目目的看过去,手指关节骨骨作响,脸色紧绷如梗在喉。
李道宗走了过来,从秦慕白手中拿过这份帛书,看了几行,仰天长啸:“大唐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