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仍有顾虑?”丹巴乌尔济有点着急,说道,“唐军都逃得远远的了,咱们的哨骑跟着他们都要走到了鄯州才回来,消息千真万确。而且方圆百里之内必无埋伏。纵然唐军突然来袭,咱们也可以从容应战。元帅还有何顾虑?”
噶尔钦陵对他的话基本充耳不闻,这样简单的道理他岂能想不到?……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他隐约就是觉得心中有一团阴影和疑窦。眼前的这个完美的大军寨,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块香美的诱饵,里面却藏着致命的鱼钩。
“这是个陷阱。休要中了唐军之计。”噶尔钦陵说道。
“元帅,你也太多疑了!”丹巴乌尔济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唐军都死了主帅丢盔弃甲的溜了,还能有什么计策来对付咱们?难不成,他们当真能有神佛相助?要是有,也不必等到今日!”
噶尔钦陵冷冷的剜了他一眼,斥道:“轻敌者,必败!——当初大非川怎么丢的,吐谷浑怎么失陷的,突厥怎么被灭的?都跟你一样,轻敌!自以为是的轻敌!”
丹巴乌尔济被骂了个灰头土脸,只得闭嘴。众将也都不敢吭声了,默默无言。
噶尔钦陵看了他们一眼,知道这些人眼馋唐军的营寨都想舒舒服服的熬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