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哀掉,三千里关陇尽披缟素,山河失色!
……
秦慕白,独自一人跪在灵堂的火盆前,一页一页的往火盆里扔纸钱,脸色平静得就像摆在他头顶的父亲灵位。
三天了,他几乎保持这个样子没有改变。
不食不休,无泪无声。
李道宗带着一帮人在前宅大灵堂里主持吊唁,三军将佐与诸州县官吏一一到场。武媚娘一家和高阳公主等人,则是披麻戴孝守在后堂,陪秦慕白一起给秦叔宝的衣冠灵位上香烧纸。
此刻,秦慕白将所有人都撵走,就只一个人在灵位前侍奉。武媚娘与高阳公主虽然深深担忧不肯离去,但此时此刻,她们也不敢造次了。
“父亲……”
秦慕白往火盆中轻轻放下一页纸钱,如同以往品铭闲聊时和秦叔宝说话一样,轻吟道:“三郎盼你归来,望穿秋水。可是此刻,你在哪里?”
“鹰笛做得很漂亮,我想将来,鹰儿或者笛儿一定会喜欢。”
“你的老寒腿这下不会再疼了。三郎这一生,终究也无法在马上,用虎头錾金枪战胜你。”
“父亲,你知道吗?在三郎的心中,你是一座山,我踩着你的肩膀攀至峰峦,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