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姐若是累了,不妨先回去歇息,让庞某在这里等恩师便好。”庞飞微笑道。
一年多的厉练,已经让庞飞彻底脱去了身上的最后一层青涩,摇身一变成了襄州地面上踏一脚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上位者。这种“静如泰山岿然、动如疾风掠林”的气度和不怒自威城府内敛的沉寂,不是装就能装得出来的。
“老娘就想不明白了,凭什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对秦慕白那家伙死心榻地?”苏怜清翻了个白眼,很有些忿忿的道,“他究竟有什么好?”
庞飞摇了摇头,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不懂。”
“老娘当然是不懂才问你!别在老娘面前人模狗样的扮深沉,快说!”
庞飞不与计较的嘴角稍稍向上挑了一挑,表情和神态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前他鞍前马后跟着秦慕白的日子,说了一句让苏怜清有些抓狂的话:
“其实,我也不懂。但我知道我就该这么做,就跟每天要吃饭一样的,天经地义。”
船头上,原本举目眺望着熟悉的八鬼渡码头的秦慕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哪个混蛋在骂我?”他揉了揉鼻子骂咧道。
高阳公主勾着他的胳膊肘儿,兴奋的跳着脚指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