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敢为仁义冒杀头之患,薛礼甘与同受,愿领殿下杀剐之刑!”薛仁贵对秦慕白低声说完这句,突然双眉一沉,大喝:“众军散开!”
薛仁贵这个王府亲兵的典军校尉、直嫡长官一声令下,众军士还当真散开了一圈。
“殿下、秦三哥!你、你们可别这样啊!”宇文洪泰急了,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跳进蹿出焦急的嚷道,“别、都别这样!咱们、咱们不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么!咱们应该生死与共啊!”
“那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洪泰。”秦慕白微然一笑,说道,“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好聚好散,何必动起刀兵,日后难以相见?你我虽不是朋友了,但仍是同僚。你若对我不满,大可以上书弹劾,让你的人将我私下拘押,便是私设公堂,于理于法,可都说不过去。”
李恪咬着牙,骨骨作响。
“好,很好。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往日的交情就此一笔勾销。秦慕白,打从今日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一切公事公办。”李恪喘着粗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从今往后,我李恪不认识秦慕白这个人,只知道襄州军府折冲都尉这个——‘同僚’!”
“殿下英明。”秦慕白冷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