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派我来,是我自己早就覤好了这块地方。早在安州时我就听闻,襄州富得流油,但是襄州刺史却如走马观花一样换得极勤。当时我不明就理,于是就很好奇——难道这么好的一个刺史,人家都不愿意干?为何干了没几天都要走人呢?最近几天,我才隐约弄清楚了原因。”
“除了水鬼屡禁不止,还有别的原因么?”秦慕白问道。
“当然有。”李恪说道,“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襄州这个地方的官绅们,彼此勾联相当紧密,外人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刺史府、军府与地方富豪乡绅自成一派,有自己的头领与共同的利益。如此,不管是哪个刺史与都尉调来了,都被孤立与排挤。表面上看刺史与都尉最有权、官最大,可实际上他们只能是孤家寡人。为官之人到了这样的地方,谁能混得长久啊?”
“看来殿下是嗅到了一些什么。”秦慕白问道,“你可是看出来了,谁是襄州这块地面上的‘土霸王’?”
“刺史府司马韦嚣尘,军府果毅都尉杜成元。”李恪一字一顿道,“就这两个人。”
“果然……”秦慕白轻挑了一下嘴角,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也感觉到了?”李恪眼睛一亮,问道。
“刺史府我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