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三弟智巧,端的会说话。”秦通忙道,“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好意思拒了父亲的一番心意吗?”
“既如此……那我只好愧受了!”刘氏说罢,泪如雨下。
“哭什么呀,哈哈!”秦叔宝大笑,还伸手去抹了一下刘氏脸上的眼泪,笑道,“妇人就是妇人,总爱哭哭啼啼的。”
“我这是高兴又不舍,你懂什么!”刘氏泪中带笑,翻了秦叔宝一个白眼。
秦霜儿一直闷在一旁,不吭声。秦慕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暗自嘀咕,稍后想个办法劝劝她才行。否则这傻丫头,指不定就要三两个月不释怀了。
秦府家宴没持续多久,很快结束了。因为有秦叔宝的一批老友前来送行。李道宗,李勣,程知节与尉迟敬德为首,林林总总来了十余人,全是以前秦叔宝从军时的同袍旧僚。
秦叔宝取出了多年未曾穿戴的兽头黄金甲,挽二石黄杨铁胎弓,手提虎头錾金枪,身披朵花猩红袍,凛凛一躯灰须飘飘,纵马提枪好不威风。
众人一起喝彩:“好!我大唐的战神,又回来了!”
“诸位,不劳相送,老夫去也!”秦叔宝沉喝一声,勒马人立而起道,“他日有缘,当会于黄沙烈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