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而是雷电劈中了他们车旁的大树,那树被一劈为二,一半正好砸在了车夫的身上。那车夫……已是没了一丝生机的被压在那仍旧燃着火的树干与马车之间。头上的浓血被大雨冲散,在马车周围形成了一片淡淡的血水并渐渐扩散。空气中弥漫起浅浅的血腥味,夹杂着焚树被雨水熄灭后那股浓重的焦烟味。
李涵月忘了激打在身上的雨水,有些错愕的盯着眼前的一幕,直到一股力量带着她向前移动,“涵月!快!马车不能用了,但是幸好没有砸到马匹,我们快走!”比雨水还要冰冷的手掌握住她的,高子潺来到马边,割断了缰绳,抱起李涵月飞身上马。但因为大雨淋漓,外加刚才的意外,马儿怕也是受惊了,当两人坐上马背后,它便拼了命的向着反方向奔跑。
高子潺一手抱住李涵月,一手紧紧牵扯着缰绳想扭转马头,却是怎么也抵不过倔强的马儿。他收紧抱住李涵月的手,双腿夹住马腹向左一顶,被强制改变方向的马儿愤怒的嘶鸣一声,后腿弯曲、前踢狠狠抬起,在空中胡乱蹬着。李涵月尖叫一声,眼看就要从高子潺身前翻越过去。无奈下,高子潺只得松开缰绳去缓住她后冲的身体,于是两人一同坠马而落,在泥地中一连翻滚了几米远才停了下来。
高子潺松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