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堰这座山城当作了自己的第一故乡。
在十七胡同厮混了十多年,靠着隐忍,靠着狠毒,正如胡大胖子所说的那样,马六像是一条缩在某个角落的一条疯狗,属于没事绝不叫嚣的那种,咬起人来贼狠。
平时的马六低调,隐忍,可被万刚和黄孟逼上绝路之后,便激发了他骨子深处的暴虐和狠毒,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跳墙之下,马六选择了杀人逃亡,只是真正上了火车,马六镇定归镇定,但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也难免有种丧家之犬的狼狈感。
车窗外的十堰城安静祥和,灯火璀璨,而列车驶离了市区之后,车窗外便是山峰林立,列车不时穿过隧洞,轰隆隆的铁轨声让马六稍稍皱眉,心情也就无端的有些低迷。
从来没有离开过十堰这座城市,马六知道此次一走,或许便很难再有回来的机会,老瘸子说上海是他的福地,但老瘸子也说过,上海是个龙蛇混杂的城市,高人辈出,就像一个野兽的王国,谁能最终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实在不好说,或许自己去了会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留呢,不过到底是要面对,马六也一直没想过在十堰呆一辈子,所以对明天的生活,他还是有几分向往和好奇的。
魏军给马六买的是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