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玉伯闹意见,宋石宪说道:“你们喝酒,不用理会我们,”想着旁人也听不懂他与赵舒翰所谈的天文历法,拉赵舒翰起来,说道,“走,我们另找地方谈去,莫影响他们吃酒……”便将一干人等丢下不理。
马一功等人对宋石宪的不通人情也是苦笑,偏偏林缚将他视作宝。当然,宋石宪的不通人情在淮东内部也是出了名的,众人自然不予理会,将宴席很快进行下去。
张玉伯、藩季良、陈臾三人宴后都寻不见赵舒翰,便先回住处去。
在马车上,藩季良压不住心间的疑惑,问张玉伯:“崇国公这次声势浩大的观测日蚀,意在推翻‘天圆地方、日月星辰绕地而行’之说,以立新学,但随之也将从根本之上动摇‘承天命’之说——崇国公意欲何为啊?”
藩季良在席间没有吭声,旁人只当他听不明白宋石宪与赵舒翰的谈话,但藩季良能给前相陈西言依重、礼聘为幕僚,又岂是平庸之辈?
林缚当下所做的许多事情,就是为废元自立做准备,但既然林缚要登基为帝、开创新帝国,怎么会去动摇天命之说的根本?
为圣人立言的儒学能彻底成为主流,实际就是融合先秦诸子百家的学说,以“承天命”为核心,为帝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