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自大太太处拿回来的回春散扔在地上。
暮归低头看了眼,说道:“奶奶,我不认得。”
季淑说道:“你不认得?这东西是从晚唱屋里搜出来的,其中有一部分,消失在一杯茶里,这杯茶偏偏被爷喝了,而这些事,都发生再这屋里,——你说吧,暮归,这几天我不在家里头,这屋里你最大,你敢说这样的大事,你不知道?”
暮归身子一抖,头越发垂低,颤声道:“奶奶,我……我真的不知,爷的确是来过几次,有几次是奴婢服侍的,有几次是别人……人多手杂的,我一时也记不清楚。奴婢知罪,请奶奶责罚!”
季淑冷笑声,道:“我是要责罚你,却不是因你疏忽之过。”
正在此时,外头有人来道:“大奶奶,我们奉太太之命,将晚唱送回来了。”
暮归不语,顷刻晚唱进门,便也跪倒在地,有些忐忑,神色不定地看看暮归,又垂下头。
季淑道:“晚唱,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好大的胆子。”
晚唱道:“奶奶,求奶奶饶命。”季淑喝了口茶,道:“我饶你什么?你在太太跟前狠狠地咬了我一口,说我指使你给爷下药,如今你想让我饶了你?”
晚唱瑟缩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