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里,朝阳阁的仆妇会事先把封好的暖炉放进被窝里,从上到下放上三个,被子里便也是暖暖地。
再加上这屋子里的暖炉多,因此丝毫也不觉得冷。
仆妇见宝嫃要睡,便把炉子挪开,细心放在床角取暖,又将床帐放下,熄了烛,才出外将门拉上。
宝嫃怀中抱着那只布老虎,黑暗里便望着,呆看了会儿,便小声地喃喃道:“你在哪里,还好不好?”黑漆漆一片里她的声音瑟瑟发抖似的,带着孤独凄惶。
忽地便想到白天凤玄在这里的那一句话,宝嫃定定出神,几乎无法辨认那坐在轮椅上的究竟是连世珏亦或者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她的心绪烦乱,便觉得一阵难受。
宝嫃抬手,在颈间摸到那一枚坠子,用力在手指间捏了捏,不愿再想其他,当下抱紧了老虎便睡了过去,眼角的泪却仍旧未干。
如此渐渐地,更深漏永,过了子时,外间正是万籁俱寂,天寒地冻的时候,却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将门开了,进了宝嫃的房内。
外间冷月寒霜,透过窗棂隐隐地泛着月白色,照出那人容颜,却正是凤玄。
凤玄脚下无声,走到床边上,将床帐轻轻撩起,低头便看宝嫃,望着她的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