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边的眼睛,四目相对,少年怔了怔,便想笑。
宝嫃有些脸红,赶紧咳嗽了声,说:“那个……既然你不知道是家养的鸡,那就算了……我先前打你也不是有心的,我以为是黄皮子又来偷我们家的鸡了,现在没事了你就走吧。”
门外岳凌惊奇道:“黄皮子?”
“是啊,”宝嫃说,“冬天它们没食吃,就会来偷鸡。”
“莫非你说的是狐狸?”岳凌大怒,“你这村姑,居然说小爷是狐狸吗?”
宝嫃呆了呆,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狐狸,是黄皮子,黄鼠狼。”
少年一听,大叫一声,扭头对马车上的人叫:“先生,你可听到了!她居然拐弯抹角骂我是黄鼠狼!”
“我哪有!”宝嫃急了,把门打开,“你别胡说!”
这功夫,马车里的人叹了声,接着帘子一动,有人探身出来。
岳凌一看,赶紧飞跑回去,将人搀住:“先生……”扶着那人下了车。
宝嫃见此人穿着一袭银灰色的毛大氅,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仍旧看出人是极瘦弱的,从始至终都没抬头,下了车后更是咳嗽连连。
“你真是……不让我松心。”那人咳嗽了一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