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在外头徘徊,如此过了片刻,庙门打开,有个比丘尼走了出来,宝嫃看她举止动静,认得是女尼,才松了口气。
那尼姑挑着个担子,像是要出来打水的,猛可里见了宝嫃,怔了怔后,便道:“女施主,来小娘娘庵是有事吗?”
宝嫃听了“小娘娘庵”四字,才醒悟过来,原来她不知不觉地已经快走到县城了。这县城郊外八里,有娘娘庙,这小娘娘庵,却是在山背面,因此才加个“小”字。
七里八乡来拜神的,多是去娘娘庙而已,这小娘娘庵来的人却不多,很多人自然而然地将她忘了。
宝嫃行了个礼,犹豫着说:“有礼了,我是经过这里,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能不能在您这里借住一个晚上?”
那女尼在此修行,先前也见过不少如宝嫃一样的妇女,此刻上下将她一打量,便猜她不是被公婆所嫌,就是被丈夫休了,是以走投无路,还面带凄惶,眼皮红肿着。
女尼便道:“善哉善哉,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跟主持说一声就是了。”
宝嫃心里有些安慰,跟着那女尼入内,见了庵中主持,那主持便问了几句,只问明了宝嫃并非是逃家出来的妇女或者是谁家的逃奴就是了,免得与她们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