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悠真是豁达,”张并虽然承认悠然说的有道理,却依旧眉头紧锁,妻子哪怕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也是不答应的。可是这回,“四叔一向待我不薄。”任由武氏嚣张,他不甘;做些什么,又怕伤到张钊。真是为难。
“言语上的伤害,不算什么。”悠然是个最现实不过的人,只有身体上的痛苦,才是真痛苦,精神上的痛苦,只有你自己愿意赋予的程度。“这些议论,你若不理会它,它就是浮云。”
悠然还正色交待张并,“若魏国公府的人,在众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欺压你,只要不是太过分,你都忍了,让着他们。”
“我忍他们可以,只是不要你忍。”张并认真说道“我娶了你来家,要你享福,不要你受委屈。”
悠然忽有种要流泪的冲动。男人,通常是一种自私自利的动物,既使到了二十一世纪,天朝已有一定程度的文明了,很多男人还会把妻子当成替自己孝顺父母的工具,把妻子当成床上用品和生育机器,又有多少人,会把妻子当珍宝一般爱护。
“我才不会受委屈呢,”悠然强抑住心潮澎湃,笑道“我小时候,爹爹除了叫我常有理小姐,还叫我不吃亏小姐。”
“常有理小姐?不吃亏小姐?”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