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纪姨娘身边,颇有些愤愤不平,“我怀寒哥儿时,连府门都出不去呢,合府人去到清虚观打醮,偏我要在房中养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到底人家腰杆子硬。”
风韵尤存的纪姨娘,头上带着一顶挖云浅黄片金里水红猩猩毡昭君套,身穿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鹤氅,脚踩掐金挖云红香鹿皮小靴,穿戴打扮得极是精致。她手中捧着一个白玉小手炉,斜倪了自己儿媳妇一眼:这沉不住气的。果不岂然是小家子出身,真是拿不出手。
没办法。纪姨娘不管在驸马身边有多么得脸,任硕不管在驸马面前有多么得宠,说到底任二公子也只是福宁公主府一名庶子,哪个正经人家的嫡女肯嫁。纪姨娘不是没闹过,她每闹一回,驸马任渥星便逼迫福宁公主一回,福宁公主尽心尽力的,最后也只是给说了京中一个八品小官的嫡女,栗氏。
纪姨娘本是不依。无奈福宁公主说了“庶女你们又不要,定要嫡女;这已是愿意嫁老二的嫡女中家境最好的。若不信,你们只管出门打听。”任渥星见逼来逼去没用,也泄了气,道“只要姑娘人品好,便好。”
栗氏,有副好相貌。初成亲时纪姨娘和任硕也多多少少是有些满意的,时间长了便发现这栗氏没脑子,没心计,没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