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本是死过一次的人,自命为看开了,自命为豁达,这时心中的怒火却一点一点升腾起来。
孟悠然不管出身再怎么卑微,她是名正言顺可以住在孟宅的人,她是孟赉的亲生女儿,孟家的正经姑娘;而这些女人,孟老太太依家规习俗该跟着孟大伯,胡氏和孟怡然该住在泰安老家守着孟贲灵位渡日。这三个本不该住在孟宅的人,在孟宅过着安富尊荣的日子,还要来寻趁悠然,敢是闲疯了?
是不是有胡家血统的女人,全都脑子不清楚?
悠然觉着自己的想法恶毒起来。这阵子白天陪孟正宇做功课,晚上还要彩衣娱亲,孟老爹和黄馨心情都不好,哄完这个哄那个,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偏这些女人,一个两个还跑来找她麻烦。
长辈?胡氏就算了,再怎么不好她占着名份;那严太太,算是哪门子的长辈。
悠然怒极反笑,“我哪敢?爹爹早吩咐过,三婶婶年轻守节,孟家该厚待她。三婶婶这些年来寄居我家,老爷太太都待她甚是客气,我怎敢顶撞?”
怡然听她口口声声说不敢顶撞,却又明着提“守节”、“寄居”,不由得又气又急,一时口不择言,叫道“严太太是你至亲长辈,你只有听从的,怎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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