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来这么多人,赶着投胎啊!”一个保镖低声嘟囔道。张敬之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出声呵斥。说来也难怪大家会发牢骚,邹长龙一出事,家族上下只要身手还说得过去的大部分都杀到了香港,造成现在人手极度紧缺,再加上丧礼吊唁,以邹长龙的身份出了事,无论北京还是西南,但凡有点头脸的自然都要到场拜祭,单是迎来送往就足以把人累的脱层皮。也正因为如此,连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管家也不得不拖着残躯亲自出马负责登记,基本上邹家只要是还能喘气的,都在不眠不休连轴转。
张敬之写的一手好字,蝇头小楷字字工整熨帖,力透纸背,丝毫不逊于书法名家。满意的浏览一遍,老头搁下狼毫揉着微微有些发酸的手腕,正想喘口气,忽听一个平静的声音说:“麻烦你,我想给邹先生上柱香。”
张敬之抬起头来,只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岁年纪,样貌平凡,穿着平凡,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格外的冷厉;而男的只有十八九岁模样,长的倒是满精神的,感觉上像个学生仔,可举手投足之间,却又隐隐有着一种跟年龄并不相称的沉稳老练。
从外表看上去两个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种,但是张敬之心里却不由一动。他从三十岁起做邹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