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长身而起,身上裹着兽皮,言语却十分的严肃,再无一丝放、荡不羁,破烂的长袍迎风招展,紧紧的贴在消瘦的躯体上,飘飘若仙。
吴鹏威淡然一笑:“先生说笑了,我只想救出自己的母亲,其余江北江南的武道之争和我毫无关联,我也不会参与进去。”
水镜先生却放声大笑:“原以为你是个豪雄胚子,想不到也是个凡夫笨蛋,这其中的关窍都看不透。”
“还请先生明言。”吴鹏威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水镜先生手中折扇一指,沉声说:“你身在江南,就注定是武道联盟的一份子,这是烙印在你灵魂深处的东西,你想换也换不了,江北的人见了你,只会敌视,不可能吸纳,你就算两边都不靠,想做个自由自在的散人也无不可,但那时候你只会是个孤魂野鬼,被两大强大的力量夹在中间攻击,生死不如,因此,你要么成为江南武道的天之骄子,要么就成为那孤魂野鬼,没的选的。”
吴鹏威笑了笑,也不多言,只是淡淡的说:“天下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这人野惯了,不愿受人拘束,走一步算一步喽。”
话语云淡风轻,却有一股止不住的强大自信之气溢出,杀伐果断,让水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