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声音很轻,但这夜半时分的医院走廊太安静,她话里的冷冽嘲讽之意一清二楚:“就算当时我在,大概也没办法联系上他。”
所有人脸上的神情各异:司徒夫妻相视一眼,双双皱了皱眉;徐母惊愕;孙靖渝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徐徐;徐平山则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手术室的门恰在这时被推开,医生匆匆出来对徐家人说:“手术结束了,有惊无险,现在麻醉还没退,马上送回病房,要观察一夜。”
司徒徐徐趁着所有人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过来,主动说:“我留下来陪奶奶,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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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第二天醒了很短暂的几分钟,看了司徒一眼,又昏昏入睡。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才真正清醒,手指动动,扯了扯趴在手边的孙媳妇的头发。
司徒徐徐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老太太发不出声音,用口型说:“丫头、喝水!”
司徒徐徐跳起来,手忙脚乱间推倒了自己刚才喝水的杯子,也不管地上又是玻璃渣又是水,踮着脚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温水,拿棉签蘸在她干裂的嘴唇上,仔细又耐心的。
一边服侍着,一边不知道为什么“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眼泪。眼泪落在老太太枯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