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情形不同。第一他们手里有钱。
没有钱吃上了烟,就顾到这口烟。他要到堂子里过瘾哪儿行?
靠三爷接济他那两个钱能到哪里?还是家里这张铺。总有一天他也跟她一样,就惦记着家里过日子与榻上这支灯,要它永远点着。她不怕了。他跑不了,风筝的线抓在她手里。
十四
定了亲,时而有消息传来,说冯家小姐丑。
“不会吧?”银娣说。“这些人嘴坏,给他们说出来还有好的?你四表姑看见过的,没几年前的事。虽然说女大十八变,相片上是大人了,有现在这年纪了。你四表姑说相片像。”
“相片也够丑的,”玉熹说。
“有人不上照,无为州大概也没有好照像馆。我本来说再托人去看看,就难在顺便——谁到无为州去?要是太明了,他们家又还不肯给人相看。不是看在老亲份上,连这相片都不肯落在人家手里。”
他不好意思老是嘀咕这件事,不过看得出来他老惦记着,不放心。
“我们家从来没有过退婚的事,”她说。“无缘无故把人家小姐退掉,这话也不好说。
还是过天再托人打听打听。“
做媒的时候,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