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玲〈倾城之恋〉中的神话结构》虽为大胆的假想分析,却也别具只眼,富有新意,开掘出了作品中形象意蕴的繁复层面。《潜望镜下一男性——我读红白玫瑰》一文对《红玫瑰与白玫瑰》中人物心理描写更是有精彩的解析,以郁达夫的不足作对照,或有扬此抑彼之嫌,但听水晶细细道来,使人对张爱玲洞察人物心理之深与表现技巧之高,不能不佩服。水晶的评论,能引起读者对张爱玲作品更为浓厚的兴趣。还有一些研究论著评析了以往评论中较少谈到的作品,以及张爱玲的近作,扩大了对张爱玲的了解。
另一部分则是对张爱玲创作有不同看法,并展开了交锋。
对张爱玲创作持批评态度的评论者可以唐文标为代表。唐文标认为张爱玲是一个“活在新时代中的租界上海的旧作家”,是“没落的上海世界的最好和最后的代言人”。在《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张爱玲早期长论》一文中,他从张爱玲的世界及其构建的角度,指出张爱玲的世界是荒凉的,“死”的,里面的人物也都在走着死亡的路,“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在他看来,这都是与时代脱节的,而且缺乏积极的社会作用。唐文标与一些持相同意见的人都认为张爱玲创作题材狭窄,人物平凡,有趣味主义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