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肩膀上的水珠子。说罢,只不见霓喜答理。他呵哟了一声道:“你怎么不进来?你瞧,孩子身上都潮了。”霓喜摸摸孩子衣服,解开自己的背心,把孩子没头没脸包住了。玉铭道:“你怎么不进来?”随着他这一声呼唤,霓喜恍恍惚惚地进来了,身上头上淋得稀湿,怀里的孩子醒过来了,还有些迷糊,在华丝葛背心里面舒手探脚,乍看不知道里面藏着个孩子,但见她胸膛起伏不定,仿佛呼吸很急促。
瑟梨塔伸出一只小手来揪扯母亲的颈项。霓喜两眼笔直向前看着,人已是痴了,待要扳开瑟梨塔的手,在空中捞来捞去,只是捞不到。瑟梨塔的微黄的小手摸到霓喜的脸上,又摸到她耳根上。
霓喜跟了同春堂的老板窦尧芳。从绸缎店的店堂楼上她搬到了药材店的店堂楼上。
霓喜自从跟了窦尧芳,陡然觉得天地一宽。一样是店堂楼,这药材店便与雅赫雅的绸缎店大不相同,屋宇敞亮,自不待言,那窦尧芳业已把他妻女人等送回原籍去了,店里除却伙计,另使唤着一房人口,家下便是霓喜为大。窦尧芳有个儿子名唤银官,年方九岁,单把他留在身边,聘了先生教他读书记帐。霓喜估量着窦尧芳已是风中之烛,要作个天长地久的打算,蓄意要把她女儿瑟梨塔配与银官,初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