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认真做起先生来,背不出便打,背得出便打岔,把书劈面抛去,罚他跪在楼板上。尧芳心疼儿子,当面未和霓喜顶撞,只说这孩子天分差些,不叫他念书了,把他送到一个内侄的店铺里去学生意。霓喜此时却又舍不得丢开手,只怕银官跳出了她的掌握,日后她操纵不了窦家的产业。因又转过脸来,百般护惜,口口声声说他年纪太小了,不放心他出去。尧芳无奈,找了他那内侄来亲自与她说项。霓喜见是他老婆的侄子,存心要耍弄耍弄他,孩子便让他领去了,她拎着水果篮子替换衣裳,只做看孩子,一礼拜也要到他店里去走个五七遭。
喜得那两天崔玉铭下乡探母去了,不在跟前。玉铭回来的时候,如何容得下旁人。第一天到香港,伙计们沽了酒与他接风,他借酒盖住了脸,便在楼下拍桌子大骂起来,一脚踏在板凳上,说道:“我们老板好欺负,我们穿青衣,抱黑柱,不是那吃粮不管事的人,拼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替我们老板出这口气!”尧芳那天不在家,他内侄在楼上听见此话,好生不安,霓喜忙替他穿衣戴帽,把他撮哄了出去,道:
“不知哪个伙计在外头喝醉了,回来发酒疯,等你姑丈回来了,看我不告诉他!”那内侄去了,玉铭歪歪斜斜走了上来,霓喜赶着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