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擦了一会,雅赫雅将两只湿淋淋的手臂伸到背后去,勾住了她的脖子,紧紧的搂了一搂。那青缎围裙的胸前便沾满了肥皂沫。
霓喜道:“快洗罢,水要冷了。”雅赫雅又洗了起来,忽道:“你入了教了,有这话没有?”霓喜道:“哪儿呀?我不过在姐夫家见过这梅腊妮师太两面”雅赫雅道:“我劝你将就些,信信菩萨也罢了。便是年下节下,往庙里送油送米,布施几个,也还有限。换了这班天主教的姑子,那还了得,她们是大宅里串惯了的,狮子大开口,我可招架不了!”霓喜笑道:“你也知道人家是大宅门里串惯了的,打总督往下数,是个人物,都同她们有来往。除了英国官儿,就是她们为大。你虽是个买卖人,这两年眼看步步高升,树高招风,有个拉扯,诸事也方便些。”雅赫雅笑了起来道:“原来你存心要结交官场。我的姐姐,几时养的你这么大了?”霓喜瞟了他一眼道:
“有道是水涨船高。你混得好了,就不许我妻随夫贵么?”
雅赫雅笑道:“只怕你爬得太快了,我跟不上!”霓喜撇了撇嘴,笑道:“还说跟不上呢?你现在开着这爿店,连个老妈子都雇不起?什么粗活儿都是我一把儿抓,把个老婆弄得黑眉乌嘴上灶丫头似的,也叫人笑话,你枉为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