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擦了一剑,砍作两段。上前把他衣帽剥下,将尸首撇在树林中,自把将巾除下,戴了烟毡帽;又把白绫跨马衣脱落,将旧青布直身穿好,把自己震天弓也放在车子内,推上山来。
有上面小番在寨门看见了说:“哥阿!那上来的好似毛子贞。”那一个说:“阿,兄弟。不差,是他。为什么这两天才解弓上来?”看看相近寨口下了,那人说:“兄弟,这毛子贞是乌黑脸有须的,他是白脸无须,不要是个奸细,我们打滚木下去。”仁贵听见打滚木,便慌张了,叫声:“上边的哥,我不是奸细,是解弓之人。”番军喝道:“呔!解弓乃有须老者,从来没有后生无须的。”仁贵说:“我是有须老者的儿子,我家父亲名唤毛子贞,皆因有病卧床,所以今年解得迟了。奈父病不肯好,故打发我来的,若哥们不信,看这轮车子,是认得出的,可像毛家之物?”小番一看道:“不差,是毛子贞的车子,快快进来。”那仁贵答应,走进寨门。小番接住车子说:“待我们去报,你在那里等一等。”仁贵道:“晓得。”小番往总衙府来,说:“启上二位将军,毛家解弓到了。”周文道:“毛子贞解弓来了么?为何今年来得迟,唤他进来。”小番道:“启将军,那解弓的不是毛子贞。”
周文道:“不是